她属于是比较慢热的性格,从学生时代至今,唯一走得比较近的异性只有时慈,更别说和这样一位陌生男人靠得这么近。
他身上浅淡烟味比他的动作迟一步侵入过来,是和时慈身上不一样的、陌生的味道。
宁馥僵在了原地。
对上她眸中的怔忪,宋持风笑了笑,松手的同时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。
“好了。”
宁馥回过神来,手往后探了一下,再寻不到刚才的缝隙。
“谢谢……”
看见不远处杨开远已经拿着外套回来,宁馥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刚才宋持风把旁人支开,应该是怕她尴尬。这样一来,刚才她的敏感就变得有一点儿好笑。
面对眼前这位商业巨子的心细与妥帖,她不自觉地又说了一遍:“谢谢。”
宋持风从矮几上拿回自己的酒杯,动作表情皆从容得体,眸色温和,方才的莫测仿佛不过是她眨眼间的错觉。
“客气。”
不知道那个电话里说了什么,时慈回来便说有事儿,跟宋持风他们道了失陪,便带宁馥离开酒会到了停车场。
度假山庄的规模很大,停车场的灯没有全开,人在黑夜中一眼望不到尽头。
来宾的车都集中停在一块儿,宁馥不太认识标志,就听时慈感叹说:“哎,这帮人真是有钱啊,这些车我争取三十岁之前也要开上。”
宁馥虽鲜少与时慈参加这种社交场合,但也看得出来,今晚这场私人酒会里的来宾,随便一个出去都是某一个行业的金字塔顶。而这众多的金字塔顶中,又有那么一个塔尖中的顶端。
“那个宋先生,到底是什么人啊?”宁馥跟着时慈上了车,回想起刚才大厅所有人提及宋持风时,语气与表情都无不透露出钦佩与羡慕。
时慈给自己拉上安全带,又看到旁边的宁馥系好了安全带,才轻声笑她:“你啊,真是个舞痴,只知道跳舞,除了跳舞之外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宁馥小小地瘪了瘪嘴:“那位宋先生如果是舞蹈家我肯定知道。”
“你不知道他没事儿,宋氏你知道吧,总部离你那工作室不远。”时慈发动引擎,车缓缓开出停车位的同时继续和她解说,“宋氏是家族企业,早年做的是进出口,后来转电子研发,开始做国产芯片。芯片是什么呢,就是你用的手机、平板,所有的智能产品需要芯片,包括电脑,以及一些工业设备,没有芯片的仪器就像是没有大脑一样。”
时慈向宁馥科普的时候,总是细致且充满耐心:“这十年,国内的电子设备更新换代那么快,你看那些品牌一年一个,甚至两个旗舰机,但是能做出和那些手机匹配的高端芯片的公司,全球也只有那么两三家,其中一家就是宋氏。在这种情况下,哪怕只握着芯片的研发技术,宋氏未来的发展也不可估量,更何况宋氏在多个领域有建树,确实和在场其他人家里那点儿东西不在一个层面上了。”